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烔炀河,与曾经的火车小站无墨巢湖流域北岸的丘陵,两条小河虽名不经传,但却悠悠长长起起伏伏流淌不息,在这块土地像是在人体蠕动的动脉和静脉,为所有生命注入新鲜血液和活力。一条河自西蜿蜒向东,一条河自西北角绵延向东南,源源不断流出下游末端入湖。两河交汇处,就叫烔炀河,地名由河流发源地谐音组合而得,开启了小河流域人文的发展和进化。烔炀河,不仅自然注释了它地域窎远古老的名字,也自然养育了先民在这里刀耕火种繁衍后代。唐咀遗址,民谣,近代现代村落、街道、草木灰、蓑衣斗笠、犁耙水车,还有水稻棉花瓜果蔬菜,以及上世纪烔炀河火车站的诞生与湮灭,就是人们世代劳动、生活和发展经济的实物佐证。因这里,地势多低洼又是湖湄,而洪涝不断。先民居住于此,从事农耕,久经灾害,总是在苦难中祈盼和渴望年成风调雨顺,以勇敢和智慧信仰五行说用“火”来克“水”的神灵,所以创造了一个能表示“热气“”火貌”,寓意专消水灾不含另外用意的“烔”字带“火”,为本地地名专用字。这一非凡的想象力创造力,可印证我们想象的先民们,改造自然消灭灾害惊天动地。千年风云变幻依然如往,小摊小贩、商贾、工业产品和农副产品集散空前活跃,相传“一品玉带糕”为明朝皇帝贡品名扬久远至今享誉天下,一片经济繁荣景象,早就形成远近闻名的古镇。在上世纪90年代前,其他地方交通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达的时候,烔炀河水陆交通便捷,更是因此得天独厚。光阴缱绻终成老旧,烔炀河火车小站,虽然上世纪末就已完成60余年地方经济大动脉的使命,迁移另处,但它,在我和在这一方水土生活的人们记忆里,印象始终再也挥之不去——那个工业农业和科技落后的年代,没有任何一种交通工具可以替代的铁路客运货运枢纽。1934年8月至1935年5月,淮南铁路线新建二期工程合肥至巢湖(原巢县)段建成通车,坐落在这段城乡枢纽承担客运货运的,其中之一是我家乡烔炀河小站。上世纪30至80年代,小站,是烔炀区和黄麓区(区下辖六七个乡镇,那时叫人民公社)两地人们出行通向合肥、巢湖和远方更远的唯一出入口,人们往往步行数十里路来到小站乘火车远行。每天,上下行列车只有早中晚三班,来往客流量数百人,只有约100平米的售票处兼候车室容纳不下,拥挤狭窄的站台上乘客熙熙攘攘。我在部队那些年,探家来回,小站是必经之路,从太原乘车到济南,再转车到合肥,又从合肥转车才到家乡烔炀河站。每当坐在火车上,一过桥头集进入烔炀河界,心潮就兴奋起来,回家的感觉油然而生,头探出车窗外望着家乡小站一米十米百米一分一秒扑向我,小站像亲人张开了双臂怀抱我一样,使我异常激动格外亲热。印象最深最难忘的,是已有60余岁的父亲,从这小站为我迎来送往的情景。后来,我读到著名散文家朱自清写的《背影》,总是想起父亲与这小站的影子,和大师所写的有多么相似,多么慈祥,多么可亲可敬可爱。我去远方,从远方归来,父亲,小站,背影始终萦绕心上头。如今,我也到了父亲那时的年龄了,那段亲身历程已被岁月洗刷过一遍又一遍……仍旧既往如新情深似海。简陋的小站,不单单将本地人和外地客人迎来送往,还担负着国家物资和大宗农产品集散的重要任务。在这里集散的:工业和民用煤炭,工厂、地方基础设施和民房用建材,国家储备及商品粮棉,纺织厂用棉,农用化肥、农药和氨水,人工从淮南煤矿捡拾的数以千吨的当家肥(人畜粪),花集乡山上开采的磷矿和生产的磷肥。又快又省大力发展了一方工农业生产、商业经营和实现国家经济建设五年计划。今天,高铁时代的交通运输速度和规模,与从前那小站已不能同日而语,听烔炀河流水声韵,欢快畅达,似乎和小站没有什么关联了。可那时,小站,确实是我们这一带工农商一个经济大动脉并普渡众生,给一方文明带来巨大变化,影响无比深远。作者简介:颜玉柱,笔名:无墨,巢湖人,中国诗歌学会会员,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,创作发表诗歌、散文、随笔、文学和艺术评论,著有诗集《萤火烛光》。Copyright 2015-2022 欧洲知识产权网 版权所有 备案号:沪ICP备2022005074号-23 联系邮箱: 58 55 97 3@qq.com